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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肿瘤的她绝望求救难道9岁儿子会和我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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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岁的潘灵娟从没这么绝望过。

哪怕是15年前,父亲与姐姐相继因病去世,家里仅剩母亲一个劳动力靠卖水果、豆腐支撑;哪怕是5年前的一次开颅手术,检查发现她的家族有遗传病,父亲与姐姐就是死于该病;哪怕是她狠下心,为了不拖累丈夫离了婚;哪怕是这个原本离她很远的遗传性神经纤维瘤,让她失了美丽的面容、听力、视力,甚至连话也讲不出来,全身长满沉甸甸的肉瘤……

可是,命运再一次捉弄她,9岁的儿子也随她,开始有了初步发病的症状——孩子的左手从5岁起就再没长大过。

潘灵娟一家医院检查,验血、抽骨髓,却仍没查出是什么原因。

这一切让她跌入深谷,“谁能告诉我,孩子到底有没有这病”?

潘灵娟旧照

18年同学会少了“同桌的你”,灵娟去哪儿了

潘灵娟生病的消息,是她当年初复班同学、潘宅卫生院医生潘扬(化名)发到初复班同学群的。

如今,这个同学群从多年的聊天叙旧,到商讨援助潘灵娟的相关事宜。短短一周时间,同学会、家人、社会团体、各方媒体、律师及社会爱心人士纷纷加入,这个群成了紧急救助潘灵娟小组群,并募集到了10万余元救助金。

说起一周前得知潘灵娟重病的消息,同学张杭至今仍觉得难以接受。“当时,我们开完同学会不久,大家聊天时发现少了潘灵娟,同学潘扬(化名)把灵娟的近照发到群里,大家真的都看呆了,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张杭说,他们与潘灵娟是届初复班同学,至今已是18年过去了。在他印象里,潘灵娟长得很是秀气漂亮,因为成绩好,她坐在前两排,也挺开朗活泼。

而潘扬(化名)在群里发的照片,哪里还能认得出当年的样子,病痛已经把灵娟折磨得失了曾经的容颜。“有同学翻出当年的毕业大合照,我们反复看,反复看,心里真不是滋味。”

没有多想,同学们马上组织起赶到潘灵娟家里,眼前的同学已经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但唯一不变的是,她的深明大义和坚强。

潘灵娟旧照(2)

15年前,父亲、姐姐因病去世;5年前,她才知道这是遗传病

潘灵娟是何时发病的,可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间步入千禧年,命运就开始捉弄这家人——先是父亲开始全身乏力,没有力气出工了,医院就生生抛下一家人走了;再是大姐灵芝发病,去医院看了几趟也不明缘由,最后也走了;而当时,她自己身上也有些不舒坦,但总觉得是不是累了。

“农村人没有钱,有病有痛就在家里躺躺歇歇,还点神气又下地干活了。”潘灵娟的母亲方月仙说,要是当年就知道这是个遗传病,依着女儿的个性,是断然不会结婚生子,自己再苦也是一生。“她很明白的,不愿意拖累人家。”

那是一家人最苦的时候,底下的两个孩子还在读书,全家就靠着方月仙在村里卖水果、豆腐的收入勉强生活。“五角、一元,这样一点一点攒起来,眼看着灵娟大了又懂事,生活渐渐好起来。”

大概10年前,灵娟同邻村的吴松(化名)结了婚,婚后一年,儿子小添出生了。那段时光是她最难忘的,爱她的丈夫,善良贤惠的灵娟与公婆、兄弟姐妹相处也很不错。

然而,5年前一次骑车跌倒之后,她的人生轨迹就变了。在那之后,潘灵娟身上长出了一个肿瘤。医院检查后,确诊为遗传性神经纤维瘤,随后做了开颅手术。然而,手术后,潘灵娟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控制,身上其他地方长出了新的肿瘤。这个病,当年他的父亲和姐姐都曾经历过。

那之后,她手臂上如拳头大的钎维瘤让感觉有块石头挂着,听力神经和声带神经已受压迫受损,耳朵听不见,话也说不清楚,眼睛是她唯一能和外界联系的方式,但视力已经越来越弱。更糟糕的是,癌细胞转移引起了一系列并发症,没有磕着碰着也会止不住地流鼻血,右侧鼻子已腐烂……

潘灵娟结婚照

为不拖累丈夫,她坚决离了婚

5年前的那场手术,潘灵娟一家花去了几乎全部的积蓄,那七八万元钱是她同丈夫这些年打工的全部收入。

看着自己的病越来越重,潘灵娟坚决与丈夫离了婚。“我不能让他也卷进这个无底洞,不能拖累他。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他已经承担起了父亲和丈夫的义务,也付出了很多。”离婚时,丈夫把与父母家相邻的房子留给了潘灵娟和儿子。

病后的潘灵娟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因为模样变了,也失去与外界交流的能力,1.5公里外的娘家、村口的嫂子家,还有儿子的学校,是潘灵娟唯一会去的地方。即便身体不舒服,她还是坚持每天送儿子到学校。

说起潘灵娟,嫂子吴水莲和小叔子吴其光都是心疼又无奈,每天拿些水果蔬菜来看她。“她真的是这世上最明白的女人了,这些年,我们都没多过一句口角。即便他们离婚了,灵娟也依然像我们的家人一样。”

这些年,潘灵娟一直住在婆家的房子里,每个月仅有前夫给的元生活费。她甚至一直在怪自己,要不是因为与她结了婚,吴松(化名)本该是有很美好的生活。那之后,婆家人要塞些零用给灵娟,她从不曾要过。这5年多来,她再医院治疗,再没配过药,只是每月得花多元买眼药水来维持零星的视力。

身体上的折磨与精神压力,让潘灵娟曾多次想要轻生,但想到还没长大的儿子,她才想“就苟活着罢了”。“我没有想到过会有那么多人来帮助我们,这些年,我已经绝望了。”

潘灵娟的孩子

谁能告诉我,孩子到底有没有这病

前天,记者来到潘灵娟位于浦江县潘宅镇杨里村的家时,正是儿子小添的9岁生日,但屋子里没有一点欢乐的气氛,大家沉默着。

潘灵娟握着儿子粗细不一的手,满满担忧。“孩子5岁以后,左手就没长大过,好像发育停止了。”小添努力想伸直左手的手指或握拳,小手仍无力垂着。

几年前,潘灵娟一家曾医院检查,验血、抽骨髓,却仍没查出是什么原因。小添的成绩很好,小小年纪也很懂事。他说只要能让他和妈妈好起来,再要打针抽血他都不怕不哭。他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想帮他看病的,凡有人进门他就会主动伸出手给大家看,但正是这种成熟让人心酸。“长大以后,我想变成一个医生,能把世界上生病的人都治好。”小添说,今年的生日没有蛋糕,但他要把生日愿望许给妈妈,希望妈妈的病能好起来。

而潘灵娟的愿望与小添的愿望恰恰相反,她说,她对自己已经放弃了,她至今仍坚持活着的动力就是儿子。潘灵娟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让人见到自己这般模样,今天她愿意站出来让人看到她,就是为了给儿子一个希望。“儿子的手能治好,其他都无所谓了。”

记者离开时,灵娟拉着儿子的手,努力对小添喊出话来,声音尖锐得刺痛人心:“你要好好学习,长大做个有用的人。”这是一个母亲最简单的愿望,确实灵娟最想看到、却最难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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