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神经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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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的丈夫总说我疯了,确诊脑癌的那天,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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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治荨麻疹的医院 http://m.39.net/disease/a_911925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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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从化验结果来看,你这是脑癌,好在发现得及时,情况还不算是太糟

糕。”

夏以安脑子“轰”的一声响,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

这半年多以来,时常头疼,她也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没去多在意,没想到却是脑

癌。

干涩的唇瓣一开一合,颤巍巍问出来一句话:“得了脑癌,会怎样?”

医生蹙了下眉,神情突的严肃起来。

“脑癌不同于其他的癌,是直接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轻者记忆力衰退,重者精神失

常,癌细胞也会比其他癌种扩散得更快,如果不引起重视,脑死亡的风险很大。”

夏以安脸色泛白,老半天才问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我会失忆,会精神失常,会

疯,会变成傻子吗?”

以前,每次同薄景夜吵架,他总骂她是疯子,疯狗,一条会咬人的疯狗。

呵呵,夏以安苦笑,不由悲从中来。

没想到现在还真是应了他的话。

“那倒不至于。”

医生被她的话给逗笑。

“毕竟现在发现得早,如果抑制得好,以上情况是完全能够避免的。”

医生站在夏以安的面前,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

而后缓缓说道:“夏小姐,你要不要同家里人商量一下,尽快手术,从根源上杜绝一

切的可能。”

家人?

三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母亲成了植物人,靠着昂贵的药物吊着半条命。

妹妹还小,父亲嗜*如命,薄景夜前脚刚收购了夏氏,后脚父亲就将她卖给了他。

算起来,薄景夜算得上是她最亲的人了。

可他不喜欢她。

于他而言,她夏以安不过是一个用来抵账换药的赔钱货。

夏以安怔了怔神,道:“我再想一想。”

医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几次开口想问些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有问。

但眼神却是在告诉夏以安,这事情拖不得。

将厚厚一沓的化验单,收据装进包包里,她十分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出了诊断室的

门。

虽是初冬,但风刮在人的脸上却是如刀子般的疼,夏以安不自觉的双手环抱住了身。

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顺势着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下雪了,居然下雪了。

云城可是一个南方小城,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一年都很少能见到雪。

这是老天爷都在为她哭泣吗?

就连老天都在可怜她一个刚刚二十出头,就要替父还债,替母求药,还要供养妹妹上

学,如今自己得了病,却连手术的钱都拿不出来。

夏以安觉得有些冷,没想到会下雪,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

蹲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行人车辆,四周一片熙熙攘攘,第一次,这个从小生活着的地

方,是那么的陌生。

陌生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陌生到哪怕她现在即刻死去,也不会有人过来问候一

句。

夏以安掏出来手机,先是给妹妹夏以陌打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姐,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刚刚还在跟人说呢,这个月生活费快没了,没

想到你就给我打电话了。”

夏以陌心情似乎不错,平时在家对她大呼小叫的人,今天却破天荒的喊了她一声

“姐”。

“以陌,在学校里有没有听老师的话,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夏以安用力的压制住悲伤的情绪,不让对方听出来她的难过。

“夏以安,你故意的吧,我都断粮了,你还问我学习,这么饥寒交迫的,哪里学得进

去啊!”

伸手往包包里将钱包取出来,一边拉着拉链一边对着“要多少?”

“两千,你快点的啊!”

说完这一句,通话被戛然而止,夏以陌挂断了电话。

动了动唇角,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最终变成一颗颗的眼泪砸在黑色的钱夹上。

钱夹中除了一张公交卡,只安静的躺了三张百元红钞。

这还是她省了一个星期的早餐才省下来的。

握紧手机,她给自己的父亲夏海斌拨去了一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那边都没有接,就在她快要挂断的时候,耳朵里突然传出来一个

十分熟悉而又烦躁的声音。

“臭丫头,我这才刚刚转运打什么电话,你故意要断我财路对不对,对了我这几天手

气背,你给我转点钱来。”

抹了把眼泪,夏以安对着电话是苦苦的哀求劝解:“爸,你能不能不要再出去*了,

我是真的没有钱了。”

夏海斌自然是不信,暴怒道:“你没有,那薄景夜呢,他也没有吗?”

哈哈,薄景夜,提到这个人,夏以安是止不住的冷笑。

他虽是薄氏集团的掌权人,咳嗽一声都能令整个云城抖三抖的人物,但在夏以安的事

情上却是算得十分精明,一次五百,多的一分都没有。

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她已经尽力忍耐了。

但在妹妹同父亲的眼中,她夏以安作为他薄景夜的女人,钱也不过是张张口的事情。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妈的情况,钱都拿去给妈交了医药费,当是我求求你,别再*

了行吗?”

夏以安对着电话嚎啕大哭,那一句:“爸,我得了脑癌”终是没有说出口。

“你神经病啊,有什么好哭的,那个病秧子,还管她做什么,死了算了。”

这就是一个丈夫在妻子生病时说出来的话。

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随随便便一个路人,面对着一个生命垂危的苦命女人,也说

不出来这么绝情的话,世态炎凉,人心更是凉薄。

夏以安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就是她的亲人,如果不是因为钱,他们怕是连话都不愿意同她讲一句。

连日里来的坚强终是土崩瓦解,夏以安彻底崩溃,头埋进身体之中,绝望像一湾潺潺

流动着的湖水,冷得人直发颤。

也不知道这么哭了有多久,情绪慢慢好转,她扶着电线杆站起来,微微泛红的眼眶还

挂着几滴泪。

她吸了吸鼻子,自我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脑癌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弄

得要死要活的一样。”

精致的小脸上扯出来一抹笑,夏以安向着漫天的飞雪里走去。

找到了一个ATM机,将那三百块钱存进了卡里,还差一千七,她想自己要不要背着薄

景夜去找一份兼职。

她同薄景夜之间有过约定,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要想做他薄景夜的女人,就不能出

来工作,哪怕临时工都不行。

所以现在即使是已经大学毕业半年多,她也没有正式的工作过。

于外人眼里,他金屋藏娇,可只有夏以安才知道,每一天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从银行里出来,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很快,街面上是一片白。

十月里的云城,这是要变了天。

鹅毛般的雪肆意狂虐,直往人的衣服里钻,刺骨的冰凉还是不及心底的寒。

夏以安走到一家商场的门口,玻璃门上贴着招聘启事:女,18—25岁之间,形象气质

佳。

在门口站了很久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找到店员了解了一下情况,是招迎宾,只要往

门口一站,喊几声“欢迎光临”钱就到手了,而且工资是现结,一个小时两百。

夏以安给自己算了一笔账,一小时两百,那么她每天只要站上十个小时,也有两千

了。

十分爽快的填完了应聘表,老板问她:“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夏以安扯出来一抹笑,说:“现在就可以。”

随即,一套红色的制服甩到了她的身上,去换衣间里换上,跟随在一队人的身后,站

到了门口。

夏以安低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这么艳丽的衣服。

一个小时以后。

她坐在休息室里休息。

从包包里翻出来那一张脑CT,黑压压的那一团,就是她现在脑子里的那一个肿瘤吗?

那么大一片,几乎已经快要占据整个大脑,真的只是中期吗?

回想着刚刚医生的话,还有他看自己时的那一个眼神,夏以安觉得,自己的病或许比

他说的要严重很多。

或者,他只是不想自己难过才故意那么说的。

眼泪终是滚滚落下,多想找个人说一说,可谁会信呢?

她只有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刚开始,脑癌?

怎么可能,就连她自己都不信。

夏以安两只手是不停的抖着,头也是炸裂了一般的疼,她瘦小的身子挛缩在了一起,

手死死的按住两边的太阳穴。

开始了,开始了,这就开始了吗?

“哎,夏以安,你……你没事吗?”

老板见她脸色不太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蹲在角落里,小小的身体卷成了一团,两只

手抱着头,表情也是极尽的痛苦,走过去关怀的问了句。

听到声音,夏以安眼睛猛的张开,一张精致的小脸很快恢复了神采。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声音清亮的道:“没事。”

说完,她站起来,跟在老板的后面往门口走去。

看了一下人都到齐了,老板开始训话。

“都站好了,腰杆挺直,笑一笑,一会儿几位大人物要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几分钟后。

几辆豪车停在了商场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人,一个个非富即贵,气场强大到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夏以安站在队伍的最末,目光怯怯的盯着正前方的那一个男人。

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皮鞋面上还泛着光,精工细刻的绝世容颜在所有人之中最为出

挑。

高大挺拔的身影,目光如坠入寒窖里的冰,薄唇轻轻上扬着,也是难掩凉薄之意。

薄景夜迈着大步往商场里走去,每走一步,夏以安的心就“咯噔”跳一下。

头低低压着,两只手紧紧拽着,拳头里都是湿汗。

她将脸埋进前一个人的后背,身体是止不住的一阵颤抖,在心里小声的默念着:“不

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薄景夜,求求你千万不要看到我啊!”

薄景夜在走到商场门口时,停了一下步子,眸光往四下里看了看,夏以安立马就蹲到

了地上,身体缩成了一团,唇死死咬合到一起。

“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她小声低语着,此刻,地上若是有一道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上天也好似听到了她的祷告声,薄景夜目光虽是往她那边瞅了瞅,但并没有看到她,

只站了站就往商场内走去了。

夏以安一颗悬着的心慢慢落下,她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双腿都还有些发软。

下意识的,她很想要做一个逃兵,可一想到自己只要再多站上几个小时,就能将以陌

的生活费给凑齐,她又不由得有些心动,摇晃着的身子再一次站得笔直。

下午六点。

不知不觉,夏以安已经站了整整五个小时。

头上、身上都覆了一层白茫茫的雪。

全身僵硬发麻,两只手更是冻到失去了知觉,她不停的往手心里哈着气,可夏以安的

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论她做什么,身体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气。

可能是雪实在是下得太大,天也黑了下来,老板体桖让大家提前下班。

手心里揣着刚刚结下来的工资,夏以安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开心过。

钱虽然不多,只有一千二,但却是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与劳动换来的。

夏以安去之前的那一个ATM机前给夏以陌转账,厚厚一沓的红色纸钞捧在手上是那么

的温暖,直沁入人的心里。

两分钟后,夏以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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